一、研究背景及立题依据三阴性乳腺癌(Triple negative breast cancer,TNBC)是恶性程度较高的实体瘤,具有发病率高、死亡率高以及易转移等特点。
临床除传统的手术、化学疗法、放射疗法等传统的治疗手段外,免疫疗法作为一种新兴的治疗三阴性乳腺癌的方式越来越受到关注 [1]。
免疫疗法为通过激发和增强机体自身的抗肿瘤免疫应答,利用患者自身免疫系统杀伤肿瘤的一种治疗方式,具有低毒性及持久免疫等优势,如利用TNBC的细胞程序性死亡-配体1(Programmed cell death 1 ligand 1,PD-L1)高表达特点给TNBC患者进行 程序性死亡受体1(programmed cell death protein 1,PD-1)单抗Atezolizumab给药治疗,临床响应率(ORR)为19%[2]。
虽然免疫疗法在治疗三阴性乳腺癌上已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整体临床响应率仍较低,治疗效果不佳。
研究表明,三阴性乳腺癌治疗效果不佳的根源为三阴性乳腺癌肿瘤组织中淋巴细胞的浸润程度较低,肿瘤浸润T细胞(Tumor infiltrating lymphocytes,TILs)严重缺乏,属于冷肿瘤,即使给予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等免疫疗法也不能达到预期治疗效果。
因此,发展可以使冷肿瘤转变为热肿瘤的治疗策略是改善三阴性乳腺癌治疗效果的关键科学问题 [3,4]。
干扰素基因刺激因子(Stimulator of interferon genes,STING)是一种位于细胞内质网的受体,由环鸟苷酸-腺苷酸(Cyclic guanylate-adenylate,cGAMP)激活,通过作用于各种免疫细胞,最终增加肿瘤微环境中Ⅰ型干扰素(Interferon-beta;,IFN-beta;)以及其他免疫刺激因子如CC类趋化因子配体(CCchemokineligand-5,CCL5)、干扰素诱导蛋白(Chemokine (C-X-C motif) ligand 10,CXCL10)的含量,继而增强抗肿瘤免疫细胞的浸润、活化与增殖,从而实现冷肿瘤向热肿瘤的转变 [5,6]。
目前,STING激动剂主要包括二甲基氧恶蒽乙酸(Dimethyloxyanthracene acetic acid,DMXAA)、环二核苷酸类(cGAMP、ADU-S100等)和氨基苯并咪唑类小分子激动剂[7]。
其中,DMXAA是研究发表的第一个STING外源性激动剂,属于鼠源的特异性STING激动剂,但三期临床试验失败 [8],失败的主要原因为DMXAA存在体内非特异性分布导致的炎症因子风暴等系统性毒副作用,并且其结构极性过大难以跨膜过细胞膜进入细胞发挥作用[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