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认知的母语外文翻译资料

社会认知的母语

原文作者 Katherine D. Kinzler^*dagger;, Emmanuel Dupoux^Dagger;sect;,and Elizabeth S. Spelke^*dagger;

单位 ^*哈佛大学心理学系，剑桥，马萨诸塞州02138；^Dagger;法国巴黎75005国家科学研究中心认知和心理科学实验室、社会科学高级研究学院、认知研究部、高等师范学院；法国巴黎第五大学巴黎医院公共援助科钦皇家医院，邮编:75005

摘要:是什么导致人类将社会世界分成不同的群体，更喜欢自己的群体而不是别人？婴幼儿的实验表明，这些趋势是源自于在早期就已出现的天性，并且部分依赖于自然语言。年幼的婴儿更喜欢注视一个曾经说过与他相同的母语的人。较大的婴儿更喜欢接受母语人士给予的玩具，学龄前儿童更喜欢选择相同母语的人作为朋友。口音的变化足以唤起这些社会偏好，这种偏好在婴儿产生或理解语言之前就已经被观察到，甚至在他们理解带有外地口音的语言时也表现出来。人类在发育早期对母语人士偏好可能成为后期影响社会偏好和社会冲突的基础。

关键词:认知发展

基列人占领了通往以法莲的约旦河渡口，每当以法莲的幸存者说:“让我过去吧。”，基列人就会问他:“你是以法莲人吗？”如果他回答说“不”，他们就会说，“好的，那请你说lsquo;Shibbolethrsquo;。”然后他们就会捉住说“Sibboleth”的人并在约旦河边杀了他，因为他不能说准字音。那时有四万二千以法莲人被杀。

——《旧约》12:5-6。

圣经中的“Shibboleth”故事讲述了古代对那些不能正确发音的人的大屠杀，从而揭示了那一时期外团体的状态与地位。现代的“Shibboleth”也无处不在:仅美国历史上就有大量语言歧视的例子，从割断不讲英语的奴隶的舌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禁止公开讲德语，以及购买阿拉斯加后处决讲俄语的人^[1]。最近的世界历史也提供了一些例子，如土耳其库尔德人的语言杀戮、种族灭绝^[2]和在南非引发反种族隔离暴乱的强制性语言政策^[3]。对母语群体的偏爱也以更微妙的方式渗透到当代政治中，例如，在最近关于双语教育的辩论中，手语在聋人教育中的政治意义日益突出，还有使英语成为美国国家语言的提议等等。我们提出的证据表明，语言和人类社会群体之间的联系起源于人类婴儿期，它引导早期发展的社会偏好，并使人类倾向于与他们相同语言的群体的成员互动。

新生婴儿对人类语言敏感，更喜欢他们母亲的声音和他们的母语^[4–8]。在生命的第一年，辨别非本地语音的能力减弱，而对本地语音的敏感度保持不变^[9–11]。尽管婴儿对熟悉的和新颖的显示方式的看时偏好可能会因复杂性和接触时间的长短而有所不同^[12-15]，但通常婴幼儿视觉上表现出对熟悉事物的偏好，例如母亲的脸，熟悉的种族脸，或与主要照顾者性别一致的面孔^[16-18]。在这些发现的基础上，我们在本文提出了以下问题：婴儿和幼儿是否对母语使用者表现出视觉和社会偏好。

在第一个实验中，来自美国英语家庭的5到6个月大的婴儿（22人）观看了两个成年女人用美式英语和他们交谈的交替录音，但其中一部视频是向前播放的（自然语言），而另一部是反向播放的（具有相似频谱和时间结构的非自然语言）。为了控制婴儿对一张脸或一边脸的额外偏好，他们的面部顺序、侧位以及面部与语言条件的配对都是平衡的。在熟悉了每一位演讲者之后，这两位女士肩并肩地出现了，微笑着但不再说话（图1a）。在在语音熟悉环节中，婴儿最大程度地看这两位说话者，因此看他们的时间是相同的，从而确保在测试开始前婴儿对这两张面孔的接触是相同的。在无声测试试验的比较结果中，婴儿看以前用自然英语说话的人的时间更长（每个婴儿平均有61.03%的时间看向了自然语言的说话者，t（21）=2.99，Plt;0.01；22名婴儿中有17人展示了对自然语言说话者的偏好；图片2a）。因此，婴儿表现出对之前说话时是自然的人的早期偏好的迹象。

图1：社会偏好实验的例子。(a) 5至6个月大婴儿观察时间程序。(b) 10个月大婴儿玩具选择程序。(c)五岁儿童友谊选择程序。在所有的实验中，母语者和非母语者的顺序和位置，以及说话条件与面孔的配对都被平衡了。

为了研究这种语言诱导偏好的特殊性，我们进行了一组对照实验，用相同的正向、反向语音，但用移动的几何形状代替人脸。另外一组5到6个月大的婴儿（24人）观看了两种不同颜色和形状的移动几何形状的交替视频，一个与正向语音匹配，另一个与反向语音配对。在这个语音熟悉的环节，看的时间是相等的，接近上限，就像在第一个实验中一样。然而，在随后的无声测试中，婴儿没有表现出对与正向语音配对的视频的偏好（每个婴儿平均50.95%的时间注视与正向语音匹配的对象，t_（23）=0.33，P=0.74；12个婴儿对每个对象都有偏好；图2b）。婴儿对伴随正向语音的视觉显示的偏好中，说话的面孔高于移动的无生命对象(F（1.44）=4.75，Plt;0.05)。因此，预设的自然语言导致了说话者对该语言使用者的视觉偏好，而不是对同时出现的视觉模式的偏好。

图2：5- 6个月大的婴儿对母语成年人的外观偏好。对于沉默的成年人面孔，婴儿更长时间看着曾自然地说婴儿的母语的面孔,而不是反向语音的面孔(a),说母语的面孔而不是说外语的面孔(c),带本地口音婴儿的母语的面孔而不是外地口音的面孔(d)。(b)对于几何形式、与正向、反向语音搭配的图片，婴儿表现出了同等的注意时间。

因为反向言语不属于人类语言的范畴，我们接下来调查了婴儿是否会优先考虑说母语的人，而不是说自然但却是外国语言的人。一组来自单语美国英语家庭的6个月大的婴儿（24人）交替观看两个成年女性用美国英语和西班牙语说话的视频。说话者会说两种语言，因此面孔与语言和横向位置的配对再次得到平衡。尽管婴儿在熟悉说话的环节中对两个说话者的注视是一样的，但在随后的无声测试中，他们对之前用英语和他们说话的人的注视确实更长（每个婴儿平均61.25%的时间人注视说英语的人，t（23）=2.65，Plt;0.01；24个婴儿中有19个表现出对说英语者的偏好；图2c）。因此，婴儿更喜欢看前一阶段用母语说话的人，而不是用外语说话的人。

虽然通过观察时间的测量可以对婴儿期的社会敏感性进行测试，但是通过社会交换的测量可以更清楚地揭示孩子的社会偏好。在另一组实验中，我们用一个单语法语和一个单语英语成年人的交替视频（图1b）给住在波士顿单语英语家庭（16名）或住在巴黎单语法语家庭（16名）的10个月大的婴儿做了测试。在四组测试中，每组成年人首先交替说母语，然后肩并肩出现，面带微笑，沉默不语，同时每个成年人无声地、同步地向婴儿介绍并递给一个相同的玩具。当视频结束时，玩具的真实版本出现在婴儿伸手可及的桌子上，给人玩具从屏幕上出现的错觉，并且记录了婴儿主动选择的玩具。巴黎的婴儿更多地拿说法语的人提供的玩具（F(1,15）=12.00，Plt;0.01），而波士顿的婴儿更愿意拿说英语的人提供的玩具（F（1,15）=5.87，Plt;0.05），具有显著的交互作用（F（1，30）=17.09，Plt;0.001；图3a）。在10个月大的时候，婴儿更喜欢和在前一阶段用母语说话的不说话的人交往，而不是和一个前一阶段用不同语言说话的不说话的人交往，尽管这两种可能的互动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和非语言的。

在另外一个实验中，我们测试了年龄较大的孩子的显性社会偏好是否受到说话者语言的影响。在八次试验中的每一次试验中，英语单语家庭的5岁儿童（8人）观看了两个陌生儿童的照片，同时听到那个人说法语或英语（图1c）。与每种语言相关的面部和侧面位置在不同的试验中是不同的，在不同的儿童中是平衡的。听完两个人的谈话后，孩子们被问及他们更愿意和谁做朋友。孩子们选择和英语匹配的孩子，而不是和法语匹配的孩子（t（7）= 6.78，Plt;0.001；图3b左）。因此，语言影响了这些幼儿的显性社会偏好。

图3：10个月大的婴儿和5岁的儿童对讲母语的成人的社会偏好(a)法国和美国的婴儿会选择以前说母语的人提供的玩具。(b左)美国孩子选择和一个说英语而不是法语的孩子做朋友。(b右)美国孩子选择和一个以前说英语有本土口音的孩子做朋友，而不是有法国口音的孩子。

综上所述，这些实验能够表明，相对于外语群体成员，人类对于母语群体成员在早期形成了社会偏好。剩下的一个问题是说孩子母语但带有外地口音的人的身份。尽管这些人使用的是母语，但他们会被作为母语人士受到青睐，还是作为外语人士受到冷遇？我们向婴儿和儿童都提出了这个问题。按照前面的方法进行对对照实验，来自巴黎和波士顿单语家庭的5-6个月大的婴儿（共24人，每一地区各12人），交替放映视频，其中一个说话者带有本地口音，另一个说话者带有外地口音，但成年本地听众认为他们的讲话是可以理解的。这两个人对巴黎的婴儿说法语，对波士顿的婴儿说英语；因为两个人分别是以英语和法语为母语的人，所以口音（本地或外地）和说话者的配对在两个婴儿样本中得到平衡。尽管婴儿在熟悉说话的环节中最大限度地、平等地看着说话者，但在随后的无声测试中，他们更喜欢有本地口音的说话者而不是有外地口音的说话者（婴儿平均56.5%的时间看着本地口音者，t（23）=1.94，Plt;0.05；24个婴儿中有18个更喜欢本地口音人士；图2d）。最后，按照之前的友谊选择实验的方法，波士顿的一组新的5岁儿童（8名）被展示了儿童的面部照片，并配以美国口音或法国口音的英语。孩子们倾向于选择有美国口音的孩子作为朋友（t（7）=12.8，Plt;0.001；图3b右)。这种偏好并不是因为不能理解带有外地口音的言语，因为来自同一人群的一组独立的5岁儿童（8名）对母语和带有外地口音的言语都有很高的理解能力（对母语的理解能力为100%；对外地口音的 理解为87%；八个孩子中有四个对带有外地口音的讲话100%正确）。

对成年人的研究强调了口音作为社交类别标志的重要性。在说同一种语言的人中，口音可能标志着一个人的社会阶层、种族群体和地区身份；成年人倾向于将更多积极的品质归因于一个说话带有主流或本地口音的人，而不是那些说话容易理解但却是不同社会群体成员的人^[19]。目前的研究表明，对带本土口音的说话者的偏好在使用语言前的婴儿身上就已开始出现，并且它影响了那些没有明确理解为什么他人说得可理解但又独特这种状况的幼儿的社会选择。

尽管关于社会类别和偏好的起源和发展还有很多需要了解，我们的发现支持了关于社会群体偏好的性质和发展的三个建议。首先，语言为社会偏好提供了线索，即使是那些还没有开始产生或理解语言的婴儿。第二，偏爱不熟悉的人中自己社会群体的成员的这一倾向在人类生活的早期就开始出现，远在儿童开始了解大自然之前和社会群体冲突的历史之前。从婴儿的社会偏好到成年人的社会冲突可能是漫长而曲折的，但这样的路径可能存在，并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为什么不同语言和社会群体之间的冲突是普遍而难以消除的。第三，因为人类语言各不相同，而母语又必须学习，因此做出社会区分的趋势是由经验形成的。因为语言学习在发展的早期具有较强的适应性、可塑性，所以社会偏好在年轻时也可能是可塑的。这种早期个人偏好形成的塑造性特质，可能可以使得一些潜在指标成为融入社交团体成员的助力。因此，减少人类社会冲突的努力可以通过理解其发展根源而得到加强。

方法

婴儿观察时间实验

婴儿坐在父母的腿上，看着90厘米远的屏幕上，两个16x25厘米长的成年女性面部图像被3厘米的缝隙隔开。在主要实验中，婴儿交替观看每个人讲话的视频（每个讲话者三段视频，时长13-21秒），在此之前和之后进行两个讲话者肩并肩微笑的无声试验，。在对照实验中，相同的语音与两个不同几何图形、相同大小的图像配对，这两个图形在整个研究过程中严格移动。视觉显示的顺序和横向位置以及面部或物体与语言条件的配对在婴儿之间被平衡，以控制显示和侧面之间的无关偏好。对每一个说话者的观察都是由一个无视母语者横向位置的观察者离线编码的。具有基线偏好的婴儿（80%在最初的无声试验中看着一个说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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