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的道德动机、同情心和亲社会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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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a Malti |
Michaela Gummeru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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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vard University and University of Zurich |
University of Plymou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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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ika Keller |
Marlis Buchman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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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Human Development |
University of Zurich |
两项研究调查了儿童的道德动机和同情心在亲社会行为中的作用。研究1测量了他人报告的亲社会行为以及自我和他人报告的同情。道德动机是通过情绪归因和道德推理来评估的,在一个代表性的瑞士6岁儿童纵向样本(1273人)中遵循假设的越轨行为。亲社会行为随着同情的增加而增加,尤其是当儿童表现出低道德动机时。道德动机和同情心也与亲社会行为独立相关。研究2扩展了研究1的发现,使用亲社会行为、同情和道德动机的补充测量,对瑞士6岁儿童(175人)进行了第二次纵向抽样。这些结果是关于童年道德自我的前兆而讨论的。
几十年来,心理学一直在研究亲社会行为背后的过程。在本研究中,亲社会行为被定义为有益于他人的社会行为(Eisenberg,1982)。大多数发展型心理学家都同意认知和情感因素都与亲社会行为相关,并可能是其基础(Keller,1996,2004;Keller amp; Edelstein,1993)。然而,道德心理学的发展研究者们在亲社会的、道德相关的行为的起源中,对道德认知和道德情感的重视程度是不同的。认知结构和领域理论家(e.g., Kohlberg,1969; Smetana,2006)坚持认为基于公平和关怀的普遍准则的道德判断仍然是道德的核心(Nussbaum,1992);一个人在复杂的道德情境中道德推理的成熟是道德行为中最重要的因素(Kohlberg amp; Candee,1984)。另一方面,霍夫曼(2000;Blum,1980;Eisenberg,1986)认为,在需要道德行动的情况下,道德情感如同情(基于对他人情况的理解而产生的对他人的关心感)构成了基本动机。
最近,社会认知研究者呼吁对道德判断和道德情感及其在道德行为中的作用有一个更全面的发展观点(Arsenio amp; Lemerise,2004; Smetana amp; Killen,2008)。阿森尼奥和他的同事们的研究(e.g., Arsenio, Gold amp; Adams,2006)为道德判断和道德情感的相互联系提供了特别强有力的证据。相应地,儿童对道德越轨行为的判断是否定的,因为他们认为道德越轨行为在情感上是突出的,并且将道德情感如症状与这些事件联系起来(Arsenio,1988; Arsenio amp; Lemerise,2004; Smetana amp; Killen,2008)。相比之下,传统或个人领域的越轨行为被视为情感中立的事件(Arsenio amp; Ford,1985)。因此,儿童的道德判断对道德至关重要,而道德情感,尤其是同情心,则被认为有助于儿童预测未来(消极的)社会道德事件的结果,并能协调他们的道德行为倾向(Arsenio,1988; Arsenio amp; Lemerise,2004)。
在这里介绍的研究中,我们求助于这一重要的理论概念,我们旨在整合道德动机和同情心,以更好地理解它们对儿童亲社会行为的相对和独立意义。我们将道德动机概念化为愿意遵守一个人认为有效的道德规则,即使这个动机与其他非道德的欲望和动机相冲突。根据这个定义,道德动机有一个很强的认知成分,因为一个孩子必须首先理解道德规则的有效性。社会领域的研究已经提供了充分的证据,表明儿童在4岁时就已经对公正和关爱的规范的有效性有了理解,并且他们能够将道德规范与其他社会规则区分开来(Smetana amp; Killen,2008; Turiel,1983)。然而,这种道德知识不一定被体验为对个人有约束力,并且可能仍然被看作是自我的外在表现(Blasi,1984)。因此,道德动机意味着儿童不仅理解而且亲自接受这些道德规范的有效性。这种个人承诺需要反思和接受对自己道德越轨的责任。
在这项研究中,我们通过情绪归因和他们在道德越轨后的辩护来评估儿童的道德动机,因为道德(即负面)情绪的归因和道义或利他的辩护反映了儿童个人对规则有效性的接受(Arsenio et al., 2006; Keller,1996; Mascolo amp; Fischer,2007; Montada,1993; Nunner-Winkler,1999)。例如,一个学龄前女孩在把另一个孩子推下秋千后,将负罪感归因于自己,并且用利他主义的观点来解释这种归因,她必须利用自己的反思能力来预测自己的情绪,但是她也必须从道德的角度将这种预测与自己和他人(例如,受害者)的预期(情绪)后果相协调(Arsenio,1988; Krettenauer et al.,2008)。道德情感归因和道义或利他的理由则表明了这种协调过程的结果,并反映出女孩已经接受了对其(不道德)行为的责任。因此,道德动机不仅包括与道德规则有效性相关的判断,还包括自我反思的过程和对自己违犯行为的责任接受,后者在动机上是有效的(Blasi,1983,2004)。
显然,系统的经验数据支持理论上假设的,但没有实际证明的,儿童的道德动机、症状和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将有助于综合发展研究。获得这些数据是本研究的主要目的。因此,在本研究中,我们(a)使用自我报告和其他报告,在瑞士幼儿园儿童的大样本中分析了道德动机、同情心和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当前和纵向相互关系,以及(b)通过使用包括行为测量在内的多信息、多方法方法,用幼儿园儿童的新纵向样本调查这些相互关系,扩展了第一项研究的发现。这些关系在中产阶级儿童时期很少被研究,大多数相关研究都是针对美国中产阶级儿童进行的。因此,这项研究非常适合填补一些关于道德动机和同情心在儿童亲社会行为中的作用的研究空白。
第一个目标:道德动机作为同情和亲社会行为的调节者
同情通常被认为是一种典型的道德情感,在一些哲学道德理论(e.g., Hume,1751/1957)中,它被认为是道德行为的一个重要原因。巴特森(1991)对成年人的研究表明,同情(他称之为同理心)会导致旨在减轻他人负面情绪的利他反应(同理心-利他主义假说)。发展研究支持了儿童中不同的同情措施(即行为或生理反应以及自我和其他报告)与亲社会行为之间的积极关系(e.g., Trommsdorff, Friedlmeier, amp; Mayer, 2007; Zahn-Waxler,Cole,Welsh amp; Fox,1995; for a review,see Eisenberg,Spinrad amp; Sadovsky,2006)。尽管同情和亲社会行为之间有大量的实证证据,艾森伯格和米勒(1987)的元分析表明,这种关系的强度相当适中,道德推理和道德行为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Blasi,1983)。研究人员因此认为,需要对亲社会行为的动机和模式进行进一步的分析(Eisenberg,2000)。
从社会认知的角度来看,同情很可能与道德判断一起影响道德行为,因为同情和道德判断都需要角色扮演能力,因此很可能是相互关联的(Helwig,2008)。霍夫曼(2000)认为,道德情感和道德判断可能是一致的倾向,从而相互支持道德行为。例如,对受害者的同情可能会因负责任地关心其命运的判断而加剧,从而支持儿童的社会行动倾向。尽管有这个重要的论点,只有很少的研究评估了道德判断如何调节儿童的同情心和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米勒、艾森伯格、法布斯和谢尔(1996)的一项研究考察了同情和道德推理对学龄前儿童亲社会行为的综合影响。高亲社会道德推理水平的有同情心的孩子比低同情心的孩子更亲社会。在使用低水平亲社会道德推理的儿童群体中,高同情心和低同情心的儿童在帮助行为上没有区别。本研究记录了在同情和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中道德动机的调节作用。马尔蒂、古姆鲁姆和布赫曼(2007)是第一个作为调节者直接调查道德动机的人,他们发现道德动机高的孩子在亲社会行为的测量中得分高,不管他们的症状如何。在低道德动机和中等道德动机的儿童中,亲社会行为随着同情的增加而增加。基于这一初步的经验证据,我们旨在更详细地分析道德动机对同情和亲社会行为之间关系的影响。
第二个目标:道德动机和亲社会行为之间的联系
一个人亲社会行为的动机是复杂的,可能涉及相互冲突的动机(Puka,2004)。人们的道德动机不同,道德发展理论强调这些差异是道德行为的原因(Rest,1986)。
在发展心理学中,儿童的道德动机在快乐-受害者范式中被最显著地研究过(Arsenio et al.,2006; Krettenauer et al.,2008)。在本研究中,为了研究情绪的归因和这些归因的正当性,儿童面对不同道德背景下的违规行为(e.g., Nunner-Winkler amp; Sodian,1988)。从理论上讲,道德违规后的负面情绪(如内疚)以及道义论或利他论表明违规者个人接受道德规则的有效性。因此,情感归因和道义论是道德行为的内在动机(Keller,1996; Mascolo amp; Fischer,2007;Nunner-Winkler,1999, 2007)。这一论点得到了实验研究的支持,实验研究表明,把消极情绪归因于做错事的孩子抵制了现实生活中欺骗的诱(Asendorpf amp; Nunner-Winkler,992)。
尽管从理论角度来看,道德动机和道德行为密切相关,但只有少数研究从经验上检验了这种关系,而且大多数研究集中在不道德(即攻击性)行为上。例如,几项研究表明,表现出攻击性行为的儿童和青少年比没有表现出攻击性行为的儿童和青少年表现出更少的道德动机(自我归因的负面情绪和快乐-受害者任务中的道德移情理由)(Arsenio, Gold, amp; Adams, 2004; Krettenauer amp; Eichler,2006; Malti amp; Keller,in press)。迄今为止,只有两项研究探讨了道德动机与道德(即亲社会)行为的关系。Gummerum,Keller,Rust和Hanoch (2007)表明,在亲社会的两难处境中,有高道德动机的学龄前儿童也有更有吸引力的坚持者。Malti等人(2007)发现,道德动机与6岁幼儿园儿童母亲评定的亲社会行为有关。在本研究中,我们通过更系统地考察道德动机在儿童亲社会行为中的作用来跟进这些发现。我们故意选择调查在受害者角色中归因于自我的情绪以及它们作为道德动机的证明者的正当性,因为我们以前的研究已经提供了证据,自我归因的情绪有效地利用了个人相关的道德信念(Keller,Lourenco,Malti amp; Saalbach,2003),并且与儿童的社会行为密切相关,而归因于假设的受害者的情绪则没有(Malti,2007)。神经心理学研究支持自我关联在道德判断中的作用,因为杏仁核似乎只有在参与者考虑自己违反规则的故事时才被激活,而不是那些其他的(Berthoz,Grezes,Armony,Passingham amp; Dolan,2006)。
研究1
在第一项研究中,我们调查了道德动机和同情心对亲社会行为的独立和联合效应,这是一个代表性的瑞士幼儿园儿童纵向样本。这种抽样程序提供了一个机会来评估这些变量在不同(子)人群之间的关系,因此可能有助于验证以前使用的更常见的北美中产阶级样本的发现。在以前的研究中,道德动机与儿童的同情心和亲社会行为之间的关系很少被研究。鉴于道德理论家已经阐述了道德动机在道德相关的亲社会行为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空白(Bergman,2002; Blasi,2004)。
总之,第一项研究追求两个研究问题。首先,我们检验了道德动机在症状和亲社会行为之间的调节作用。与之前的研究结果一致,我们假设同情会预测亲社会行为。基于马尔蒂等人(2007)先前的研究,以及关于道德动机和攻击行为的发现(Arsenio amp; Fleiss,1996; Gasser amp; Keller),我们还假设道德动机高的孩子会通过表现出高水平的亲社会行为来弥补相对缺乏的同情心。其次,我们研究了道德动机在亲社会行为中的独立作用。我们期望高道德动机与亲社会行为正相关,因为高道德动机表达了道德责任感,从而构成了道德行为的关键动机。因为先前的研究已经揭示了本研究变量中的性别差异(Kienbaum,2008; Nunner-Winkler,Meyer-Nikele amp; Wohlrab,2007)我们控制了性。同样,我们控制了社会经济背景,因为它与研究变量有关(Edelstein, Keller, amp; Schroder, 1990)。最后,我们考虑了道德动机的语境依赖性,因为领域和快乐受害者的研究都揭示了儿童判断规则的偏差对于消极义务如偷窃比积极义务如不分享更令人反感((Nunner-Winkler,1999; Smetana,2006)。
方法
数据取自瑞士儿童和青年调查的第一波和第二波(Buchmannet et al.,2007)。这项代表性的纵向调查使用多信息提供者方法调查了三个年龄组(6岁、15岁和21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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