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中惩罚性赔偿的原则和规定——结合新通过的《消费者权益法》修正案副标题外文翻译资料

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中惩罚性赔偿的原则和规定——结合新通过的《消费者权益法》修正案副标题

原文作者 SU Chi

专业：法学 学生姓名：阿迪力·阿卜力克木

指导老师姓名：常传领

摘要：自1994年《消费者权益保障法》实施以来，法律研究者、社会公众和执法人员对惩罚性赔偿问题的讨论不断激烈。与惩罚性赔偿有关的司法适用一直是一个困难和值得怀疑的问题。《消费者权益保障法》修正案对惩罚性赔偿的修改是一项重大进展，但对有关问题的讨论并未结束。在新通过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修正案的背景下，适用范围、主观因素和损害赔偿金额等方面仍有待讨论。

关键词：消费者权益；惩罚性赔偿 ；法律适用 ；

正文美国有一案例，“麦当劳”的服务生因为没有提醒前来就餐的一位老人“咖啡是烫的”，结果老人被烫伤了。在协商未果的情况下，双方诉诸法庭，法院最终判决“麦当劳”向老人支付 50 万美元的惩罚性赔偿。一杯咖啡就罚赔 50 万美元，听起来令人惊讶，但是，多年以来在“消费者至上”理念熏陶下的美国，人们认为这样的赔偿是公正的。

在我国的法律体系中，长期没有所谓的惩罚性赔偿。我国《民法通则》虽然规定了 10 种民事责任承担方式，但其中 9 种属于恢复原状性质，仅有 1 种是赔偿损失，而赔偿也只限于已发生的实际损失，并未给予加害人额外惩罚。此后的 1993 年《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以下简称《消法》）第 49 条规定了双倍赔偿，并在 2013 年新修订的《消法》第 55 条中将其修正为 3 倍，《食品安全法》中规定了 10 倍赔付，但较之于外国，依然是天地之差，如美国规定生产和销售假冒产品均属刑事犯罪，并可处以 25 万至 200 万美元的罚额 ；在澳大利亚，罚额可高达获利的 500 倍。这些国家的理念是 ：哪怕这个企业被罚得破了产，今后就没有人敢再犯类似的事情，全社会的规则就树立起来了。原因在于，受衡平法理念影响深远亦有着资本主义与人本主义深刻烙印的英美法系国家，对人权的尊崇达到史无前例之地位，其体现之一即是侵权法律制度具有相当独立的地位，且在侵权损害赔偿法学理论中并没有受到大陆法系立法思想中的侵权行为之债精神的制约，而是有限度地保留了侵权赔偿责任中的惩罚性的非一般性原则。

比较起来，这种高额的赔付在我国是难以如此处理的，比如去饭店消费，如果因一盘菜的烫伤而诉至法院，可获得相当于一盘菜 2 倍的赔偿。此次修正案将原来的2倍赔付增加为3倍赔付之后，并不意味者这一问题得到了最终解决。因此，即使《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修正案已经获得通过，对惩罚性赔偿原则及条款依然有很大的讨论空间。

1. 《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惩罚性赔偿之属性

惩罚性赔偿是指赔偿金额超过真正损失金额的赔付。经考证，此法律规定发端于英美法系。在英国，由 1763 年的 Wilkes v. Wood 一案确立，在美国，由 1784 年的 Genay v. Norris 一案确立。遵循法律至上原则，奉行保护人权与消费者自由是欧美人民对法律的基本态度，当行为人主观上具有任意、轻率、恶劣之恶性，或者对被害人的加害行为具有严重的暴力、压制、恶意或者欺诈等性质时，法院可以判决被告以超过实际财产损失的数目予以赔偿。惩罚性赔偿制度具有救济弱势群体、惩治和预防不法行为等公力救济的功能，其本身也具有了公法的属性。在大陆法系国家，强调以补偿真正损失为目的的立法精神，此种补偿会小于或等于而不会过分大于真正的损失，否则，会被认为得不到完整救济或者有不当得利之嫌疑。所以，大陆法系的代表国家，如德国、法国与日本等国家都不存在惩罚性赔偿法律规定。我国台湾地区突破藩篱率先将惩罚性赔偿规定于《消费者保护法》与《健康食品管理法》中，如后者第29条明确规定 ：“售卖健康食品的人未经许可而制造、输入健康食品，违反健康食品的安全卫生管理，及健康食品之标志及广告管理规定者，买受人如受该食品的损害，得请求出卖人贩卖价格三倍以下或损害金额三倍以下的惩罚赔偿额。”

虽然英美法系以及我国台湾地区等相关法律中规定了惩罚性赔偿，并赋予其公法的属性，但是，长久以来，我国传统的法律思想倾向于将惩罚性赔偿视为私益行为，也即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属私法领域，如果在此领域对民商事违法责之以公法属性的惩罚性赔偿，会引发公法领域与私法领域法律适用的混乱。但是，笔者认为，旧《消法》第 49 条规定的 2 倍赔偿及新《消法》第 55 条规定的 3 倍赔付，究其本质，是属于公法属性，也即《消法》兼具公法性质。相对于旧《消法》，虽然新《消法》第49条、第51条与第55条等条款体现了“消费者主权”的倾向，但是，《消法》相较于其他民事法律具有浓厚的社会经济法属性。在当今世界，经济法律时常阐发和渗透有丰富的人文理念，即倡导对整个社会负责，强制平衡与协调，注重以人为本，而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律同样体现了社会经济法“以人为本，协调平衡发展和社会责任本位”的理念。因此，《消法》属于公法的范畴，应当从《消法》的公法属性出发探讨其所规定的惩罚性赔偿原则和条款。

1. 《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惩罚性赔偿条款之评析

在 19 世纪的欧洲和美国，惩罚性条款在侵权责任法中已得到大量运用，并渐成为英美侵权法必不可少的内容，这正如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 Sxa1ia 在一份裁决中所写道的 ：在 1868 年，当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被采纳时，惩罚性赔偿毫无质疑地成为美国普通法上侵权法的一部分。在我国，1993 年《消法》在没有民法与侵权法基础的前提下规定了惩罚性赔偿条款，体现了其超越性与胆略性，但其模仿性亦昭然若揭，没有深层的法理底蕴为基础是其最大症结，第 49 条规定 ：“经营者提供商品或服务有欺诈行为的，应当按照消费者的要求增加赔偿其受到的损失，增加赔偿的金额为消费者购买商品的价格或者接受服务的费用的一倍”。对于新旧《消法》中的惩罚性赔偿条款，从旧法立法之日起，有三个方面一直在讨论、研究与争执之中，一直延续到新《消法》修正也没有实质上终结这些讨论 ：一是该条的适用范围 ；二是赔偿的主观要件 ；三是惩罚性赔偿数额。

（一）对惩罚性赔偿条款适用范围的评析

从理论方面讲，侵权案件应该是惩罚性赔偿法律适用的固有领域。在 17 世纪后期和整个 18 世纪，英美法系国家惩罚性赔偿法律制度就主要适用于诽谤、诱奸、恶意攻击、诬告、不法侵占、占有、非法拘留等使受害人名誉受损失及精神受伤害的案件中。在我国，法律适用范围的规定体现在旧《消法》第2条对“消费者”的规定中。虽然学界对这一问题有诸多议论，但 2013 年修正案对此未加修改。该条的规定是 ：“消费者为生活消费需要购买、使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务，其权益受本法保护 ；本法未作规定的，受其他有关法律、法规保护。”从句子内容来看，本条目的在于阐明“消费者”的定义，而留给读者印象却是“调整范围”，所以，多数研究者认为，我国《消法》中并不存在“消费者”的科学合理概念，由此，导致十几年前的“王海现象”，曾引发全国上下对“消费者”概念的讨论。在英美法系国家，惩罚性赔偿法律适用范围的问题并不存在，因为多年的司法实践已经表明，惩罚性赔偿法律不单单在侵权领域发挥作用，而且还大量适用于合同领域，如在美国，很多州的立法甚至将该制度重点应用于合同领域。

在我国，虽然对“消费者”的科学概念长期缺乏权威界定，但是，作为惩罚性条款的调整范围及要件，争议并不剧烈。然而，随着消费品日益多元且价格高涨，原本一些少见的消费品逐渐走进千家万户，于是，开始产生诸如购买家庭轿车、商品房，接受医疗、垄断行业服务等存在欺瞒行为是否适用惩罚性条款的不同意见，地方法院在审理此类案件中也是裁决不一。这更使得惩罚性赔偿条款的适用犹如雾里看花。美国学者埃森伯格等曾进行过与惩罚相关的案件的调研，他的结论是大约 4% 的案子属商品领域和医患纠纷，而大约一半的案件属合同领域。原因中的合同欺诈排在第一位。在消费合同中，欺诈方的责任形式是赔偿受害方的利益损失，并在此基础上对其欺诈行为进行惩罚。在美国，一旦被起诉，欺诈方一般不作太多的辩护，也就是说，此类纠纷很容易得到处理和化解。

以金融投资为例，笔者认为该行为应该属于消费行为。但反对者的观点认为金融消费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消费，而是以盈利为目的的投资行为，如购买股票、基金等行为，这当然与前面论及的《消法》第 2 条消费者概念中之“生活消费”相矛盾。可是，不容质疑的是，“卡消费”时代已经突破传统意义上的“生活消费”，消费方式的不同并不代表内容的不同，所以，金融消费者应属消费者，也就能适用惩罚性赔偿条款。因此，笔者认为，2013 年修正后的新《消法》中的惩罚性条款之适用，应当涵盖生活、生产、投资等不同领域，或者至少对其进行扩张性阐释，这可以有效地打击消费领域中的不法现象，并将消费者的权益保护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二）对惩罚性赔偿主观归责要件的评析

英美法上最初的惩罚性赔偿是以被告存在极端恶劣的心理状况和严重违约为前提而展开的。所以，在诉讼中，法官或陪审团特别注重和强调肇事者主观心态上可归责的情形，对于肇事者的客观行为，如在双方之间存在暴力、说谎、性骚扰等导致对方身体或者精神受到伤害等行为，应当存在极端恶劣的心理状况和严重违约，否则不应受到社会的谴责和法律的惩罚。也即只有行为人具有受到否定评价的行为，同时具有故意、恶意与严重过失或疏忽等可惩罚性心态，方可归责。这说明，惩罚性赔偿制度是以主客观同时达到一定标准为法律适用前提，主客观要件两方面都具备的情况下，肇事者就难逃惩罚。

在我国，旧《消法》和新《消法》的惩罚性赔偿规定都告诉我们，实现惩罚赔偿须具备以下条件 ：一是经营者的欺诈行为 ；二是消费者的实际损害 ；三是损害与欺诈间有因果关系。显然，条件一说明，惩罚性赔偿须建立在经营者主观故意的欺诈心态基础之上。笔者以为，以“故意”作为对经营者惩罚性赔偿的主观要件，有违立法原意，惩罚性赔偿法律制度的目的是以前所未有的力度保障消费关系中弱势群体的权益，以实现社会应有之正义，缘于市场经济条件下的消费者与生产经营者在诸多方面的强弱地位的差别与不对称，仅凭损害赔偿的补偿条款并不能使当事人之间失去平衡的利益得以恢复。为了达致实际的正义和公平，消费领域中的弱势群体需要借助公法力量的支持，运用公权力为消费者构筑一个平台与经营者相抗衡，这一平台即是对惩罚性赔偿制度价值的合理运用。如果仅以经营者故意为主观要件，不仅不利于实现这一平衡，而且在故意与否的司法判定上，徒增取证难度。所以，现实中的很多情况表明，对于过失特别是重大过失也应当考虑适用惩罚性赔偿金。这不仅有利于受害人获得胜诉判决，也有利于对侵害人构成震慑，促使其提高注意义务，降低对他人造成损害的可能性。

在当下的美国，除了故意情形外，行为人的过失如果达致了极其恶劣之程度，或严重违反了一个人应当负有的合情、审慎的责任，即重大过失，也可以适用惩罚性赔偿法律制度。在我国台湾地区，《消费者保护法》第 51 条明确规定 ：“依本法提起的诉讼，如系企业经营者的故意所导致的损失，消费者可以要求损失金额三倍以下之惩罚性赔偿金额。但因过失所致之损失，可以要求损害额一倍以下的惩罚性赔偿金额”。也就是说，台湾地区的惩罚赔偿法律制度的适用基本上限于故意行为，但并不完全排除过失。在大陆地区，2003 年，最高人民法院颁发《关于审理商品房买卖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明确要求在商品房买卖中的 5 种情形下可适用惩罚性赔偿金，包括“欺诈的情形”和“恶意违约的情形”，这也就真正地扩张了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所明确要求的惩罚性赔偿法律制度仅限于欺诈情形的法律适用的范围。2013 年新修正《消法》第 55 条第 1 款中的“欺诈”与第 2 款中的“明知”似乎说明，新《消法》在该问题上主张以故意为原则。但是，笔者以为，在消费领域，惩罚性赔偿的主观方面应以过错为其要件，过错应当包括故意和重大过失两种 ；惩罚性赔偿制度之设立旨在阻止消费领域中的故意欺瞒行为，如果这个制度适用的情形过于宽泛，必然导致消费关系和市场秩序的失衡。所以，可以暂时排除适用一般过失。

（三）对惩罚性赔偿数额的评析

观察新《消法》中规定惩罚性赔偿的第 55 条，可以发现，该条第 1 款规定的赔偿额度为“三倍”、第2 款规定的赔付额度为“二倍以下”，之所以有此差别，原因是前者是针对“经营者提供商品或者服务有欺诈行为的”，后者是针对“缺陷”产品的，是否第 1 款是与“非缺陷产品”相关呢？我们还发现，前者的“三倍”是以“商品的价格或服务的费用”为基数，后者是以“所受损失”为基数，并且，后者还必须得有新《消法》第 49 条或第 51 条规定的前提性条件。笔者以为，此分野有画蛇添足之嫌，应该悉以“损失”或“价格”与“损失”二者高者为基数为科学。因为，从近几年惩罚性赔偿的学说来看，对其修正的重点就是赔偿金额，这主要有以下三种 ：一是所谓的比例原则，即规定惩罚金额与补偿金额之间的对比关系，法官在作出裁决时，应当按照此比例来决定惩罚金额，也就是说，惩罚金额与补偿金额间的比例应处于合理水平，如果惩罚值比补偿值高太多，那就意味着有失公允。二是所谓的最高额原则，即法律应该对惩罚金额的最高值作出一定限制，此举目的在于预防法官或陪审团对于裁量权的滥施。在美国，有数个州已经以此方式来进行相关案件的操作。但亦有少数州无上限规定，如在 1991 年的 Pacifi c Mutual Life Ins. Co.v. Haslip.III S.Ct.1032，113 L.Ed.2d1 一案中，惩罚性赔偿金额高达原告损失金额的 200 倍。三是所谓的政府所得理论，因为，原告获得超出实际损害数额的金钱有违正义，所以，就把超出部分交由政府。以上三种，笔者以为，以第一种最为科学与合理。

对于惩罚性赔偿之计算方法，应该尽量趋于合理，且具操作性和实效性，才能既达到补偿消费者损失的目的，又达到惩罚和震慑不法经营者的目的。那么，惩罚性赔偿数额就不应当受“两倍或三倍”之限，而应当与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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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nciples and Provisions of Punitive Damages in the Law on the Protection of Consumer Rights and Interests:In Context of Newly-Adopted Amendments to Consumer Law

SU Chi

Abstract: Since Since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Law on the Protection of Consumer Rights and Interests in 1994, heated discussions over punitive damages have been continuously going on among legal researchers, the public and law enforcement officers. Judicial application related to punitive damages has been a difficult and questionable issue. The revision of punitive damages in the amendments to the Law on the Protection of Consumer Rights and Interests is a significant progress, though the discussions over the issue in question do not come to an end. There are still aspects to discuss, such as the application scope, subjective elements and the amount of damages in the context of the newly-adopted amendments to the Law on the Protection of Consumer Rights and Interest.

Key words: consumer rights and interests; punitive compensation; legal application;

In a case in the United States, a McDonalds waiter was scalded because he did not remind an old man who came to dinner that 'the coffee was hot'.After unsuccessful negotiations, the parties went to court, which ultimately ordered 'McDonalds' to pay the elderly $50 0,000 in punitive damages.A $50 0,000 penalty for a cup of coffee sounds surprising, but, in the years of the consumer first philosophy, it is considered just.

In our legal system, there has long been no so-called punitive compensation.Although the General Principles of the Civil Law stipulates 10 ways of civil liability, 9 of them belong to the original state, only 1 is compensation loss, and compensation is limited to the actual loss, and no additional punishment is given to the perpetrator.Article 49 of the Consumer Rights Protection Law of 1993 (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 the Law) stipulates double compensation, which was amended in 2013, and the Food Safety Law provides 10 times compensation, but it is still a difference compared to foreign countries, if the United States makes a criminal offence and a penalty between $25 0,000 and $2 million, up to 500 times the profit in Australia.The idea of these countries is that even if the enterprise is punished, no one will dare to commit similar things again, and the rules of the whole society will be established.The reason is that the profound influence of equity and the deep brand of capitalism and humanism countries, the respect for human rights reached unprecedented status, one of its embodiment is the infringement legal system has a quite independent status, and in the infringement damage law theory is not restricted by the spirit of legislation, but to retain the punitive non-general principle of infringement compensation liability.

In comparison, this high compensation is difficult to deal with so in China, for example, going to a restaurant for consumption, if you Sue to the court for the scald of a dish, you can get twice the compensation of a dish.The amendment that increased the original double compensation to three times does not mean that the problem is finally resolved.Therefore, even if the amendment to the Consumer Rights Protection Act is passed, there is still much room for discussion of the principles and provisions of punitive damages.

The property of punitive compensation under the Consumer Rights Protection Act

Punitive compensation refers to the compensation amount in excess of the real loss amount.After textual research, this law originated in the British and American law department.In England, by the Wilkes v of 1763.The Wood case is established, in the United States, by Genay v, 1784.The Norris case is established.Follow the principle of law first, pursue the protection of human rights and consumer freedom is the basic attitude of European and American people to the law, when the actor subjective has arbitrary, frivolous, bad malignant, or the victim has serious violence, suppression, malicious or fraud, the court can judge the defendant to compensate for the actual property losses.The punitive compensation system has the function of public power relief for vulnerable groups, punishing and preventing illegal acts, and it itself also has the property of public law.In the mainland law system, emphasizing the legislative spirit for the purpose of compensating real losses, such compensation will be less than or equal and not excessive than the real loss, otherwise, will be considered no full relief or suspected of unjust enrichment.Therefore, the representative countries of the mainland legal system, such as Germany, France and Japan, do not have punitive compensation law.Taiwan broke through the barriers took the lead in punitive compensation in the consumer protection law and health food management law, such as the latter in article 29 clearly stipulates: ' selling healthy food to manufacture, input healthy food without permission, violation of health food health management, and health food logo and advertising management regulations, the buyer, must ask the seller to sell less than three times or three times the damage amount of damages.”

Although British and American law and Taiwan in the punitive compensation, and give its public law properties, however, for a long time, our traditional legal ideas tend to treat punitive compensation as private behavior, namely consumer rights and interests protection law is private law, if in this field of civil and commercial violations to public law property of punitive compensation, will cause public law and private law application chaos.However, the author thinks that the 2 times compensation stipulated in article 49 of the old consumer law and the 3 times compensation stipulated in the article 55 of the new consumer law, in essence, belongs to the public law attribute, that is, the Consumer Law has the nature of public law.Compared with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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