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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研究目的与意义、国内外研究现状(文献综述)
| 本课题的意义、国内外研究概况、应用前景等(列出主要参考文献) 一、研究背景 区域经济的发展往往取决于地缘位置、地区资源、规模效应和营运成本等要素,在知识经济时代却越来越受到区域信息化发展程度和人力资本水平的影响。高水平的信息化程度,有利于地降低了经济市场交易中的信息成本,减少了资源配置中信息的不确定性。而卢卡斯模型、尼尔森模型分别对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人力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方面做出了比较好的解释(EdmundS.Cannon,2000)。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驱动作用已得到充分证实。 十三五期间,国务院印发了“国家信息化规划”,高度重视信息产业发展,推动“互联网 ”建设。高水平的信息化建设逐渐成为我国经济发展建设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在劳动力市场中,劳动力市场也随着劳动力价格信号的变动而优化配置。高效的信息互联网系统,在提高经济效率的同时,加速了劳动力在区域间的流动,但也似乎间接加剧了我国各区域间人力资本存量不平衡的态势。 从目前我国的各省市实际劳动力人力资本总量现状来看,人口数仍是人力资本总量的决定性因素,但受教育水平,收入水平等因素所发挥的作用越来越明显。在经生活成本指数折算并进行人均化后,人均实际劳动力人力资本最高的省市前五名“北京、天津、上海、浙江、江苏”无一例外,其信息化发展程度指数也都位居全国前列。可见,中国各地的信息化水平和人力资本发展程度都呈现极强的区域不平衡性,人力资本发展程度的区域差异性更大。同时,两者的不平衡性表现出共同的趋势,即具有发展程度一致性(刘跃,2012)。区域信息化水平与人力资本存量间似乎存在着更深层次的联系。 二、研究意义 人力资本存量会受到个人健康因素,个人经济收入水平,区域经济水平,制度政策,人口流动以及技术发展等因素的影响。在知识经济时代,更高的信息化程度意味着更高技能的劳动力需求以及更为便捷的劳动力价格信号、就业信息的传递,也就意味着更高的人力资本存量。所以,研究区域人力资本与信息化程度之间的关系,拓宽人力资本的影响因子,丰富研究数据,进行截面与面板上的对比,对于信息化时代,我国劳动力市场的长远发展,人力资本的投资,具有充分的现实意义。 |
| 三、国内外研究现状 (一)人力资本的概念 人力资本,是劳动者质量的反映。不同于物质资本,“个人拥有的能够创造个人、社会和经济福祉的知识、技能、能力和素质” (OECD,2001)。亚当·斯密(1964 年版) 首先提出了人力资本这一概念,他指出“通过劳动和机械提高生产率是对人力资本的物化作用”,这一思想充分体现了人力资本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作用。人力资本理论的研究进入高速发展阶段,代表性人物有舒尔茨和贝克尔等。舒尔茨(1990 年版)系统阐述了人力资本理论,从宏观角度阐述了人力资本教育投资对经济增长的 影响。著名社会学理论家 James S. Coleman 认为人力资本理论是“二十世纪后半叶对教育经济学最原创、最重要的发展”(Coleman,1990)。作为社会财富的重要组成部分,人力资本在经济增长科技创新、社会发展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人力资本投资与积累的影响因素中,教育决定着个人人力资本存量的实际水平。根据人力资本理论,社会财富除了自然资源和物质资本外,人力资本是重要的组成部分。ManuelliSeshadri(2014)从人力资本质量角度探究国家发展水平存在差异的原因,通过考察测算结果和人均产出的关系,发现人力资本质量差异进一步加强了国家发展水平差异,进一步支持了资本积累影响发展程度的观点。中国经济在过去三十多年间高速增长,人力资本被认为是 “中国经济奇迹”的重要动力(Fleisher,2010)。 (二)人力资本的影响因素 目前的主流观点主要以教育指标来度量人力资本, 发现教育与经济增长正相关, (Kyriacou,1991)。根据 Schultz(舒尔茨,1982)的理论,教育作为人力资本投资的主要途径,不仅产生教育投资的收益率,还可通过外部性效应使其他生产要素的产出递增,对经济增长作出贡献。但是, 在实证研究中把人力资本狭义地等同于教育,可能会低估人力资本对增长的影响也可能把人力资本的其他形成因素对增长的影响都归功于教育, 从而高估教育对增长的作用。 也有部分研究认为,健康因素也对人力资本的水平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舒尔茨和丹尼森的人力资本理论更强调教育和培训对员工人力资本的提升。但是,员工人力资本增值不仅仅体现在知识和教育领域,而是员工的综合素质。其中,员工的健康是员工综合素质的基础,没有健康就没有所谓的综合素质(沈晨光,2017)。此外,经济收入水平也会间接影响人力资本存量,个人的人力资本融资能力或融资数量,决定了 |
| 其可能得到的人力资本开发服务的供给量。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所融通的资金越充裕,可能得到的开发人力资本的服务供给也就越多,其人力资本存量也会更高(高强,2018)。劳动力和人口流动导致的人力转移投资会产生双重外部效应,具有高人力资本水平的劳动力人口区域迁移,也可能对区域人力资本投资效率存在显著的影响(和立道,2018)。由于在人力资本投资情况下发生偏离帕累托最优往往是外部正效应问题,这容易使私人投资减少,从而导致资源配置不足。所以需不断完善制度以在一定程度上矫正市场失灵。考虑制度变迁使人力资本水平提高的贡献率比不考虑制度影响高1~1.8个百分点(王金营,2004) (三)信息化发展程度及其指数测算信息化(infmatization)是指国民经济和社会结构框架的重心从物理性空间向信息或知识性空间转移的过程。它表现为以高科技的信息技术为手段,对社会经济结构、产业结构等进行改造、改组或重新定向,通过提高产品与经济活动中信息与知识的含量,推动全社会达到更高级、更有组织、更高效率的经济发展水平。信息化水平已成为衡量一个国家现代化程度和综合国力的重要标志。而信息化发展指数可以综合性和概括性地评价与比较国家及地区的信息化发展水平和发展进程。通过信息化发展指数横向的比较,可以较全面、准确地反映各个国家或地区信息化发展的现状及其地位;通过纵向比较,能够反映一个国家或地区信息化的演进和变化特征(国家统计局,2011)。 通过梳理国内外研究文献,20世纪60年代初西方学者首度对信息化发展进行指标体系的构建。关于宏观信息化测度主要有两类方法 一类是从经济学角度出发,以信息产业为对象进行计量研究,代表人物有弗里兹·马克卢普、马克·波拉特,马克卢普开创了宏观信息经济测度理论的先河,波拉特则为信息经济学在产业结构方面的研究提供了实际可操作的理论和方法,但前者偏重理论,缺乏实际的定量研究与测算,后者则太过偏向于从经济市场角度来描述信息化。另一类是从统计学范畴出发确立反映信息化的相关指标构建评价测度体系,如小松崎清介(1965) 、国际电信联盟 (ITU,1995) 、国际数据公司( IDC,1996)。小松崎清介指数法和 ITU 指数具有非常强的可操作性和对比性,IDC指数则为信息化的国际比较提供了良好的信息社会坐标,但小松崎清介指数法忽视计算机和网络在社会信息化水平测度中的重要性,ITU 指数和 IDC 指数操作比较复杂,过于强调国家间的比较。 国内关于信息化测评的研究起步较晚,基本上建立在这两类国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典型代表有 靖继鹏(1993) 综合波拉特范式与小松崎清介的指数法提出 “综合信息产业测度法”;贾怀京(1997)、马忠庚(1999)利用小松崎清介指数法,替换了部分难以获得的统计数据测算了中国各地区信息化水平;钟义信(1998)综合信息化测度的两大类方法从整体性、综合性角度出发创设了“信息化的综合指数法”;国家统计信息中心(2001)、信息产业部 (2001) 以及国家统计局(2014)针对中国国情,提出中国的信息化评价体系; 而茶洪望(2016)基于信息产业的特殊性,对于评价体系补充了动态性指标。目前来看,国内对信息化发展程度的指数测算中,主要包括信息化发展基础设施、信息化应用水平、信息产业发展、信息化发展环境、信息产业技术几个大类指标。细分指标则包括电话、电视机、计算机拥有率、人均电信业产值、每百万人发明电信专利量、互联网普及率、人均信息消费额、信息产业从业人数比、信息产业研发投入比等。已可以较为客观地反映我国各区域的信息化发展水平。 (四)信息化发展与人力资本 信息化发展的实质是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与普及,是技术创新的一种。官华平( 2011) 认为人力资本与技术进步之间存在着双向因果关系,即技术进步提高了人力资本的收益水平进而有利于增加人力资本的投入,同样人力资本的积累又会提升技术进步和技术进步的收益率,是技术进步的推动力量。已有文献多利用实证分析的方法讨论技术进步与人力资本的相互关系,并提出了相关建议。 在技术进步与人力资本领域的相关研究中,Acemoglu(2006)等研究发现人力资本对技术创新的作用非常明显。Benhabib(1994)实证研究发现,高质人力资本对自主创新作用更明显,而低质人力资本主要通过技术模仿和最终产品生产促进技术进步;张学英(2009)等研究表明技术进步通过改变要素配置影响承载者的就业状态和收入状态,从而引发人力资本存量贬损。但信息化的发展不只是信息技术的进步,其广泛的引用也给人力资本的积累带来了新的影响。 区别于一般的技术进步,信息技术的发展实质是跨时代的技术革命,深刻地影响经济社会的各个方面。也从根本上影响了人力资本的投资与积累的流程,教育信息化建设成为教育发展的趋势,扩展了课堂的形式以及教学内容(陈琳,2018)。网络开放式教育、在线培训在为受培训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与优质的教育资源的同时,实质上减少了人力资本投资所需成本、丰富了人力资本的服务供给(倪玉琴,2018)。 刘跃(2012)首先将信息化发展程度与人力资本相联系起来,从劳动力资源的市场配置规律研究,发现区域信息化水平的提升会优化我国区域人力资本结构,促进人力资本水平提高;人力资本结构的优化与存量的提高会形成区域人力资本的“积化效应”,使大量的外部人力资本逐渐向以信息化产业为主导的区域大中型城市集中,从而进一步提升区域的信息化水平。而韩自然(2017)则这样解释信息化与人力资本的关系,信息化水平对生产率的间接影响通过劳动力技能结构的中介作用来实现,信息化水平的提升对低技能劳动者有明显的挤出效应,并带来了中、高技能劳动力需求上升,导致劳动力技能结构升级,人力资本增量也就相应提升。 (五)文献述评 作为社会财富的重要组成部分,人力资本在经济增长科技创新、社会发展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人力资本投资与积累的影响因素中,教育决定着个人人力资本存量的实际水平。但人力资本存量同时也会受到个人健康因素,个人经济收入水平,区域经济水平,制度政策,人口流动以及技术发展等因素的影响。而在知识经济时代,信息化程度的提高也对人力资本的投资与积累过程造成了影响,更高的信息化程度意味着更高技能的劳动力需求以及更为便捷的劳动力价格信号、就业信息的传递,人力资本存量相应提高。 但在人力资本理论的领域中,关于人力资本的影响因素研究,学界往往容易将教育水平等同于人力资本存量,忽视其他影响因素。且关于人力资本与信息化程度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相关的研究较少,主要集中在技术创新与人力资本的关系研究上,从市场的角度解释人力资本与技术进步之间的双向因果性。但并没有关注到信息技术作为一种技术革命所带来的深入影响,也少有研究将信息化水平直接作为人力资本的影响因子。此外,已有的实证研究数据有限,多为截面数据,结论也并不客观。 参考文献: [1]常青青,仲伟周.互联网、人力资本和科技创新门槛效应的实证[J/OL].统计与决策2018(24)10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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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研究的基本内容和问题
研究的目标、内容和拟解决的关键问题
一、研究目标
将信息化水平直接作为人力资本收益的影响因子。在控制受教育水平、经济发展水平,区域物价水平,和人口流入流出水平等因素的条件下,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分析出区域信息化水平对人力资本存量的影响程度。以对区域发展、人才培养,信息化建设提供参考。
3. 研究的方法与方案
| 一、研究方法 (一)人力资本收益模型的构建 20世纪50年代起,人力资本的计量问题一直困扰着经济学家。由于人力资本衡量的复杂性,使得人力资本的测度成为人力资本研究中的一个难题。虽然人力资本存量的研究一直在进行,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研究人员提出一个综合尺度。目前,被广泛认可的主要有4种测度方法成本法、未来收入现值法、当前价值法和受教育年限法。从国内外文献来看,理论上人力资本投资的途径包括教育、培训、健康医疗和迁徙等多个方面。由于收入水平往往是多因素综合导致的结果,且本研究的重点在于区域间的横向与纵向对比,以未来收入现值法进行推算可以考虑的较为全面。2012-2017中国人力资本报告中的测度法也应用了经中国化改良的未来收入现值法,故本研究采用未来收入现值法以考量多方面的因素。 1.未来收益或工资报酬折现模型 1971年,巴鲁克·列夫(BaruehLev)、阿巴·施瓦茨(AbaSehwarts)在“论人力资源的经济概念在财务报表中的应用”一文中提出未来收益或工资报酬折现模式。该模式的计算公式为: VntnTI(t)(1 r)t- n 式中:Vn表示一个n年工龄职工的人力资源价值;(I t)表示该职工退休前的年度平均工资;r表示适用于该职工的收益折现率;T表示职工的退休年龄。该模型要求预计职工在被录用期间内的全部工资报酬并进行折现,据以计量人力资源的价值,因此具有主观推断性和难以操作性。为了弥补这一缺陷,他们对该模型作了改进,提出未来赢利贴现法。该模型的计算公式为: EVntnTPn(t 1)· ntnnIi(1 r)t-n 式中:E(Vn)为职工的人力资本的期望值;Pn(t)为职工在职年龄;r为离职概率(包括辞职、死亡率)。该模型主要是关于职工个人人力资本价值计量,都是以企业发给劳动者的工资为基础来计量人力资本价值,预测人力资本从最初为企业提供劳务起至退休(辞职或死亡)时止的总使用价值的折现价值。 2.J-F终身收入法 J-F法是Jgenson和Fraumeni(1989)核算美国人力资本总量时对于人力资本收益计量的收入法的进一步改进。基本假定为:第一,个人的人力资本等于其终生收入,从而一国的人力资本就是该国所有公民终身收入的加总;第二,个人从事市场活动和非市场活动,因此其终生收入是市场活动和非市场活动收入(机会成本)之和;第三,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当前年龄为a的个人n年后的年收入与当前年龄为a n个人的现期收入相同。通过这些假定,Jgenson和Fraumeni(1989)将美国人按性别、年龄和教育层次进行分组(共分为2196组),建立了计算代表性行为人终生收入的模型: Vy,s,a,eYy,s,a,e Sy,s,a 1 * Vy 1,s,a 1,e(1 g /1 r) 其中,下标s ,a ,e ,y分别代表性别、年龄、受教育层次、年份;参数g ,r分别表示经济增长率和利率;Y代表年收入,Sa 1表示a岁的人存活至下一年的概率V代表对应个人的终生收入。该式表达的基本思想是:在性别和受教育层次一定的前提下,在y年份,a岁的个人,未来终生收入等于其当期(年份为y)收入与下一期未来终生收入加权的现值之和。通过递归运算可以计算出既定性别和受教育层次下任一年龄上代表性行为人的终生收入。也就是说,可以计算出任何年份各个组内,代表性行为人的终生收入。进而通过估算得出人力资本收益。 (二)信息发展程度测算 信息化水平的测算方法始于20世纪60年代,一些理论模型或方法现已比较成熟,不少测算方法早已被世界各国采用,比如波拉特法、信息化指数法、国际电信联盟的七国信息化指标体系法等。本研究将借鉴《2013-2016年中国信息化发展指数(IDI)研究报告》的研究成果,指标体系主要参考2011年经优化的《国家信息化发展指数评价体系II》,经一定修改后来测算的我国区域信息化发展水平指数。 1.信息化指标体系的再修改 一方面考虑到本研究主要针对的是以往历年区域的信息化发展实际状况,并不考虑区域信息化的可持续发展前景,因而去除了区域教育指数、每百万人发明专利数等可持续发展指标。同时,另一方面,尽管研究揭示了人均GDP与信息化发展程度存在正相关关系,但此二者并不存在直接因果关系,且在我国部分区域(如广东省广州深圳一枝独秀、四川省川西川东对比鲜明等),尽管经济发展较快,但省际内信息化发展参差不齐,故去除了人均GDP指标,此外考虑到本课题研究的重心是主要关于人力资本收益的投资与影响因素,与电视机普及率、电子支付笔数金额、在线零售额、生产数控化率等指标关联不大,故去除相应指标。 修改后的指数体系如下表1: 表1信息化发展指数分类指标表
经修改后的指标体系表1侧重于体现信息技术的产业应用、产业规模、基础设施、信息流通等方面的基础指标,与本研究的主题关联性更强。也更能综合反映出区域信息化的发展水平。 2.指数计算方法 信息化发展指数的计算采用了简单线性加权的方法,通过对每个具体指标的标准化数据进行加权计算,分别得出各个分类指数,然后通过各个分类指数加权计算得出总指数。具体计算公式为: IDIi1nWi(j1mWijPij) 其中,IDI(Infmatization Development Index)为国家或地区信息化发展指数的数值,n为信息化发展指数分类的个数,m表示信息化应用水平第i类指数的指标个数。Wi为第i类指数在总指数中的权重,且i1nWi1。Pij为第i类的第j项指标标准化后的值。Wij为第j个指标在第i类指数中的权重,且j1nWij1。 3.数据标准化方法 在对各指标计算前,需要将各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消除各指标的量纲,使其能够进行相加计算。具体步骤如下。1.确定指标数据阈值每个指标的阈值包括最大阈值和最小阈值。为了便于在较长的时期内对区域信息化发展水平进行持续、统一地监测,对每个指标的这两种阈值均采用固定数值,其大小依据各个指标在各区域2000~2015年的观测值和预测值以及其他相关计算因素来确定。2.标准化计算对指标进行标准化计算,可以使量纲不同的各类指标值转化为可以直接进行相加计算的数值。标准化计算分两种情况: (1)一般标准化方法。如果各地区之间指标数值分布均匀,则采用如下一般标准化公式计算: Zi Xi -XminXmax -Xmin 其中,Xi为指标值;Xmin为最小阈值;Xmax为最大阈值。 (2)对数标准化计算方法。如果各地区之间指标数值差别较大,则采用取对数的标准化计算方法,以尽力消除指标数据差别较大带来的不利影响,其计算公式为: Zi lgXi - lgXminlgXmax - lgXmin 其中,Xi为指标值;Xmin为最小阈值;Xmax为最大阈值。 4.指数与权重设计 在计算指数的过程中,涉及到如何将不同子指标和各分类指数加总成综合指数的权重设计问题。理论研究证明,当存在m个评价主体分别对n个子指标的赋权信息时,使得评价主体间差异最小化的最优权重为这m个权重向量的算术平均值;当不存在评价主体对n个子指标的赋权信息时,对这些子指标赋予同样的权重,是使得大量评价主体在最大可能分歧情形时评价差异最小化的近似最优赋权方法。由于本研究主要借鉴中国信息化发展指数报告,根据信息化指数的研究来看,即对各指标赋予的权重为专家们赋权的平均值。信息化研究专家的调查问卷汇总结果可参见表2。从该表看出,专家对5个分类指数赋权的平均值基本为相近的权重。 表2各分类指数专家赋权结果数据表
(三)固定效应模型 面板数据具有截面和时间序列二维特性。回归模型可以分为随机效应模型、固定效应模型、混合效应模型等。其中固定效应又可以细分为截面固定效应和时间固定效应。对固定效应的选择,通常做法为若截面数据存在异质性,则用截面虚拟变量来控制异质性;若时间维度数据存在异质性,而截面维度较稳定,则引入时间虚拟变量进行估计。信息化发展程度变量在我国东部、中部、西部区域维度间存在明显的异质性,因此选用时间固定效应模型,即时间不同,模型的截距不同。模型矩阵如下: InYitα βInXit γDt uit 式中,Dt{1,如果属于第t年;0,其他},uit表示随机误差项,i表示中国省区域数,t表示时间。研究变量包括被解释变量、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其设定过程如下:
1.被解释变量 人均人力资本收益,采用收入法的人力资本收益计量模型,公式为: Vy,s,a,eYy,s,a,e Sy,s,a 1 * Vy 1,s,a 1,e(1 g /1 r) 其中,下标s ,a ,e ,y分别代表性别、年龄、受教育层次、年份;参数g ,r分别表示经济增长率和利率;Y代表年收入,Sa 1表示a岁的人存活至下一年的概率V代表对应个人的终生收入。该式表达的基本思想是:在性别和受教育层次一定的前提下,在y年份,a岁的个人,未来终生收入等于其当期(年份为y)收入与下一期未来终生收入加权的现值之和。通过递归运算可以计算出既定性别和受教育层次下任一年龄上代表性行为人的终生收入。 2.解释变量 信息化发展指数,综合体现了区域的信息化发展程度,指数的计算采用了简单线性加权的方法,通过对每个具体指标的标准化数据进行加权计算,分别得出各个分类指数,然后通过各个分类指数加权计算得出总指数。具体计算公式为:
IDIi1nWi(j1mWijPij) 其中,IDI(Infmatization Development Index)为国家或地区信息化发展指数的数值,n为信息化发展指数分类的个数,m表示信息化应用水平第i类指数的指标个数。Wi为第i类指数在总指数中的权重,且i1nWi1。Pij为第i类的第j项指标标准化后的值。Wij为第j个指标在第i类指数中的权重,且j1nWij1。指标体系与权重见表1与表2. 3.控制变量 (一)区域人均年收入,经济收入水平也会间接影响人力资本收益,个人的人力资本融资能力或融资数量,决定了其可能得到的人力资本开发服务的供给量。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所融通的资金越充裕,可能得到的开发人力资本的服务供给也就越多,其人力资本收益也会更高。 (二)区域人口净流入或流出,劳动力和人口流动导致的人力转移投资会产生双重外部效应,具有高人力资本水平的劳动力人口区域迁移,也可能对区域人力资本投资效率存在显著的影响。 (三)区域人口人均年龄,由于健康投资也是影响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因素,群体层面上人口的老龄化程度越高也意味着人力资本存量的下降。所以运用区域人口人均年龄来代表区域人口的总体健康水平 (四)区域人口人均受教育年限,教育作为人力资本投资的主要途径,不仅产生教育投资的收益率,还可通过外部性效应使其他生产要素的产出递增,对经济增长作出贡献。是人力资本收益形成的最重要因素。 (三)数据来源 《2012年-2017年中国人力资本报告》以及《2012-2016年的中国信息化指数II报告》。 文献回顾 |
二、技术路线
三、实验方案
1.通过网络搜集及报刊、数据库、工具书检索以获得我国最新的人力资本报告以及信息化发展水平相关报告,初步了解我国各区域信息化发展现状与人力资本水平。
2.整理统计数据,根据所构建信息发展指数评价指标及所确定的人力资本收益计量方法提取指标相关数据并进行再处理。
3.运用固定效应模型实证分析结果。
4.根据数据和资料,研究区域信息化发展水平对人力资本收益的影响程度,探究合理的区域信息化建设和人力资本投资策略,完成撰写论文。
四、可行性分析
1.研究假设及理论符合经济与科学规律,理论基础支持区域信息化程度与人力资本收益之间存在联系的假设。
2.本人在完成SRT个人论文的发表中,积累了一定的相关知识与经验。
3.方案可行,且较为科学。已搜集到相关的数据报告,只需进一步完善数据,并进行后期的数据处理与分析。
4.指导老:师周蕾老师具有丰富的社会学经验,对于人力资源与保障相关领域可以提供较大的指导。
4. 研究创新点
1.研究角度的创新,不将信息技术的发展只局限于技术进步的范畴内,将信息技术的发展视作广泛而深刻的技术革命,在此基础上,将人力资本理论与信息技术相联系,辨析信息化发展程度对于区域人力资本的影响。
2.研究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研究符合当下“大数据”的信息时代背景,对于人才培养,区域信息化发展,区域经济建设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5. 研究计划与进展
2019.1.20—2019.2.07 数据整理
2019.2.08—2019.2.20 数据模型建立与分析
2019.2.21—2019.3.01 论文初稿撰写
